無意間看到書櫃中的一本書,思果寫的「翻譯研究」, 才想起,這本書自買來之後只翻過一次,買的原因是網路評價不錯。 翻了前面幾頁,覺得相當不錯,節錄如下:
翻譯的學問真是博大精深啊!嚴復所說的信、達、雅翻譯的三個要求,向來談的人多得很,我以為他說的「雅」字根本有問題,不如改為「貼」字。用現代的話來說:
- 信是指譯者對原作者負責,把他的原意用中文表出,不要表錯。
- 達是譯者替讀者服務,作者的原意雖然已經表達出來了,也要讀者能看得懂,才算盡職。
- 貼:譯文也確實,讀者也懂,但是,原文的文體、氣勢、說話人的身分等各方面是否做到恰如其分的地步呢?這就牽涉到貼切不貼切的問題了。
嚴復說的「雅」是「言之無文,行之不遠」,要求的是「爾雅」,現代的中文應另有標準。我說的貼切,就是譯什麼,像什麼。舉一個簡單例子。張教授和王教授兩位老先生約好時間在一家餐館會面,臨走時張教授說了一句:Well, I’ll be there。 這一句若照信、達、貼的標準,可以有三個譯法:
- 信:「好了,我會在那裡。」(無懈可擊的忠實譯文)
- 信、達:「好了,到時我在那裡等你。」(明白曉暢的譯文)
- 信、達、貼:「就這麼說吧,我到時在那裡恭候。」
「我會在那裡。」也不錯,但讀者讀了,覺得有些不大像話,意思也不大明白:「我在那裡等你」很明白,的確我們和朋友約好會面,末了也會這樣說的。但是這句話是誰說的呢?是一位老教授和另一位老教授說的。這種人在這種情形之下,是這樣說話的嗎?好像不大對。於是改成第三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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